2024年，中国开源商业到底行不行？我的答案是，行！

全文摘要：2024，开源的温度刚刚好;中国开源商业化蜕变;“要做主流中的非主流开源项目”;ToB行业不存在赛道级创新;要做时间的朋友

    这篇文章来自2024年一个群里的约稿，一个群友在中国做开源深度受伤之后，结论是在中国做开源商业是“害人害己”，我当时想反驳，但是那时候白鲸开源商业化刚刚开始，在商业战场上光吹牛不管用，show me the money才有用，所以到年底总结一篇，看下2024年中国开源商业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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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的寒冬？！不，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有人说开源热度过去了，现在已经进入寒冬时代了，我反而觉得现在开源的温度刚刚好。你要知道，寒冷可以让大家冷静思考，你看世界上的发达国家都不在赤道而是都在北方，低温可以有利于认真思考，而不是每日在外面躁动。产品赛道也一样，一个过于热的赛道无法诞生生命力很强的企业：钱多了，产品思考就不严谨了，人员也不精选了；扩张也盲目了，客单价也守不住了；高融资企业也开始恶性竞争价格战了。过去惨痛的经历告诉我，软件赛道一旦价格战，千亿市场干成百亿市场，百亿市场干成十亿的市场了。ToB不是ToC，客户规模是有限的。我还没见过一个ToB赛道，靠价格战剩到最后一个企业，而这个企业还可以非常成功的。

 2024年企业的冬天虽然冷，但开源本身就是为爱发光的产物，它天然就是生长在寒带的白桦树，而不是那些生长在热带快速成长的棕榈树。白桦树虽然开始成长速度慢，但是耐寒，耐X的程度远高于同类的其它树种，底蕴也非常深厚和扎实。究竟在寒带竞争生存下来的白桦树才可以做木材，而热带快速催长的棕榈树只能做床垫。

2024，中国开源商业化蜕变之年

    整个2024年，都是让我感动的一年，从我2010年接触开源开始，我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开源，见证了从“开源=免费”到“开源=贡献”的转变，现在终于见到了“开源-->商业”的闭环。这里有本身白鲸开源产品本身定位的成功，更多的原因是整体中国企业对于开源的认知已经接近海外，新一代的管理者已经认可开源模式，帮助我们这些开源公司的开发者们，从热爱开源到可以有尊严有工资地“可持续”地热爱开源。

“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在中国做开源无疑是艰苦的，而让我感动的是在2024年过去的寒冬里，众多在大数据领域的开源支持者们，除了在开源社区上对Apache SeaTunnel和Apache DolphinScheduler的支持，更是在商业化产品上全力支持了白鲸开源的商业化产品WhaleStudio，让白鲸开源一跃成为券商、保险、基金、银行、零售、餐饮等行业的首选DataOps和ETL工具供应商，这里我一定要感谢这些2024年早期的种子商业用户，给了我们无比的信心，坚信开源商业在中国可以持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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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些行业翘楚的客户都只是由白鲸开源1个销售在短短三个季度里完成的，这就是开源的魅力，他们都是call in来的开源用户。

    所以，在中国，开源创业公司也可以快速完成从草根到领域标杆的蜕变。中国开源商业到底行不行？我的答案是，行！

    那么怎么样做开源才能行呢？我小结下2024年自己的一些心得和体会，分享给大家，看在经济波动的时候如何更好的经营自己和经营公司：

要做主流中的非主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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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非常绕口，“要做主流中的非主流的事情”。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利用眼光，认知来做事情，引领潮流吃到第一波增长红利。你要知道公司和公司、人和人差异并不大，如果你去追热点一蜂窝的做很流行的事情，很容易陷入后期泥潭中的残酷竞争，最终胜也是惨胜。

    听上去还是不容易理解，我举一个我自己的例子来帮助大家理解。做开源圈的同学都知道，我自己从0到N建立了中国ClickHouse社区，用了5年把ClickHouse变成中国OLAP和用户行为分析的标准组件。但是我创业的时候最终没有选择基于ClickHouse做OLAP创业，因为那时候我发现我认识的数据圈的好友们，都在做OLAP创业，做新一代的Snowflake，从Doris到StarRocks，从ADB到Hologres，从Greenplum到HAWK，都是在做OLAP和云数据仓库的创业。

这时候，新一代的数据湖仓就是“主流”，但是如果我做ClickHouse创业，那么的确是热点，但是要和我这些好朋友们竞争，我自觉得我不可能比他们高出一个数量级的优秀，同质化竞争我就会很被动。那么，我就要找在新一代的数据湖仓趋势当中的找到“非主流”的事情。我们要去想“What's Next?”

    我相信这些新一代湖仓当中一定会有很多成功新一代“Snowflake”，那么在这个趋势下未来企业会需要什么呢？我利用自己的行业认知判断未来企业一定需要新一代的数据互联互通的工具，来给新一代数据湖仓提供数据。这就是后来白鲸开源孵化的Apache SeaTunnel（http://seatunnel.apache.org），主要解决高效简单地实时和批量异构数据源集成，给这些新一代湖仓解决数据供给的问题。

    这就像现在做航空公司非常赚钱，大家都在建立自己的航空公司的时候，你创业也要做一个新的航空公司么？不，你应该去做携程，帮航空公司卖票。尽管每个航空公司都会自己也卖票，但是因为最终用户希望有更多选择航司的权利，所以，他反而会选择你作为他买票的平台。反过头来，航司也会和你进行友好的合作。所以，Apache SeaTunnel就是新一代的“主流中的非主流开源项目”。当我做成SeaTunnel的时候，原来这些数据圈的朋友也都进一步成为我的商业合作伙伴，因为所有人都需要我去解决各种各样的数据进入数据仓库的问题。而如果我去做ClickHouse，那么我基本上就和我的这些好朋友们“友尽”了。

    所以，如果你想去创新，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独立认知，用你的眼光来选择正确的方向，而不是人云亦云，“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但是，这么做也有风险，就是你是第一个创新者，那么怎么保证你是“先驱”而不是“先烈”呢？这就分享我的第二个认知：

ToB行业不存在赛道级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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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选择“要做主流中的非主流开源项目”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有风险的，因为你是一个“非主流”，怎么能证明你做的事情能成呢？很简单，你就看全球范围里在你这个赛道方向上，有没有曾经出现过超过百亿美元级的商业公司，或者是不是有几个数十亿美金的商业公司同时存在，投资里专业术语叫做要看这个赛道的“TAM”（Total Addressable Market）值。

    你要知道，ToB不像ToC，企业的需求场景变化是很缓慢的，所以它的赛道变化也是非常缓慢的。你觉得你是一个创新想法的时候，全球这么多顶尖聪明人，一定已经有人去实践你这个赛道了。如果你没有找到这个赛道成功的公司，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需求场景环境发生了剧烈变化（例如，现在的大模型出现）；二、这赛道根本就不是一个大赛道，养活不了几家像样的ToB企业。而现实情况是，后者可能性远比前者可能性高。

    所以，一定要走在前面的先驱的后面，“勇为人后”，然后你可以“旧瓶装新酒”，用新一代的技术、理念、生态，来把过去做的事情再做一遍，这样成功概率最高。例如，段永平创造的Oppo，Vivo都不是先做手机的，而是用新的设计定位、理念、渠道、供应链来赢得市场。同样，在开源圈里，我推动的Apache SeaTunnel项目，其实前面有Informatica（110亿美元被SalesForce出价邀约收购），Talend，Fivetran，Airbyte等等多个数十亿美金的公司。只不过，Informatica，Talend这样的公司都是198x年成立的公司，那在新一代湖仓的环境下，明显已经无法跟上时代的步伐。那么我用新一代的CDC、同步、甚至大模型Embedding的技术，把这个赛道再做一遍。这件事情成功的概率远比我找不到一家对标公司，只是觉得我自己有价值的项目成功几率大得多。究竟商业价值这事情，不是自己觉得自己有价值，而是别人觉得你有价值，才有真正商业价值。最佳的创新就是找到过去别人觉得有价值的事情你来用新方法再做一遍。

    这时候你又会遇到新的问题，你作为创新者做了一个事情，可能能吃到“第一波增长红利”，但是你怎么一直保持你的领先性？这就说到我2024年第三个心得：

要做时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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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启示来自于罗胖的跨年演讲“做时间的朋友”。你做事情的时候，要想什么是和时间成长比增加的。这样，作为先发优势的你，可以一直保持“遥遥领先”，而不被别人“弯道超车”。

 首先，好的开源项目本身就是“时间的朋友”，时间越多，贡献者越多，用户越多，场景支持的越多，这本身和时间成正比的。所以，开源，是一个长期有利，和时间成为朋友的事情。

其次，如果你要能找到第二个“时间飞轮”，那么你的项目会立于不败之地。这个问题每个场景都不通，我还是举Apache SeaTunnel的例子来帮助你理解，SeaTunnel是一个对接各种异构数据源、SaaS、数据库、数据湖的开源ETL项目。那么，这类产品有一个很重要的特性指标，就是一共能支持多少个数据源（数据库），而这就是Apache SeaTunnel的第二个“时间飞轮”。时间越长SeaTunnel支持的数据源越多，支持的数据源越多SeaTunnel用户越多，SeaTunnel用户越多，贡献的SeaTunnel支持的数据源越多。现在Apache SeaTunnel已经支持了160多种数据源，而白鲸开源商业版的WhaleTunnel支持了200多种数据源。而随着时间的增长，支持数据源的个数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同类竞品只会和SeaTunne的差距越来越大，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商业客户毅然决然选择了白鲸开源商业产品的核心原因之一。所以，找到第二个时间的朋友，就会成为你产品的“时间飞轮”，让你的产品在某个领域里，长期保持领先地位。

最后，“做时间的朋友”还意味着“与时俱进”，你不能只沉浸在过去环境里的“遥遥领先”，要不断适配新的场景，面对新的挑战。例如SeaTunnel，本来是一个ETL工具，但是在Transform里加入了大模型的Embedding和LLM，就同时支持了多个向量数据库和大模型API，摇身一变，成为大模型生态当中的数据集成组件。你自己的项目也是，尽管某些场景还刚刚开始，但是你要不停地自我革命自我更新，才可以不断向前，要永远“做时间的朋友”。

    在2025年的第一天，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分享了一些2024年的心得，作为回应群友的作业，也是我作为白鲸开源的CEO对2024年的小结，中国开源商业到底行不行？我的答案是，行！希望本文对大家有所帮助。我坚信，源自中国的开源商业一定会成功，也再次感谢2024年支持中国开源事业的同仁们，也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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