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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端
原来能做好一件事,真的了不起。
而之所以认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前段时间,在交完“左然”的稿子之后。
看到朋友发的一句话:“还有心思写稿吗?”
看到这条微信后,我并不意外,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总要有人提出来。
只是没意料到来得这么突然,感觉就像临刑前的死囚——执行期突然提前。
人们总是对预期而来的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当真正降临的时候,时常会措手不及。
我没有立刻回复,准确地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犹豫了许久。
才在聊天框上缓缓打出“还能写!”
还没把这几个字完整地打出来,我就后悔了。
至终发出去的句话,变成了“你觉得呢?你还能继续?”
这一刻,真的很庆幸微信没有“已读”的功能。
之所以把“肯定”改为“反问”,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灵感来创作——支撑所谓的“还能写”。
看着微信聊天框上的“正在输入中” 。
很害怕,害怕他说出那句“停手吧”
那一刻,我有点心虚了。
不得不承认,从开始为左然创作到现在,我的确有种“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并不是虚荣心作祟,而是“做好一件事”的满足感。
在发送“还能写!”前的那一刻我意识到。
有些盲目的自信是没有必要的。
这种“没有必要”不是“大多数能得到同样敷衍的肯定”,而是一旦发出去了,“想做好一件事”会容易由最开始的喜欢变为负担。
“看着关注量一点一点地流走,阅读量逐渐减少,我不知道‘左然’还能撑多久”
朋友的这句话,让我明白。
“至少,在自己的大学留下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即使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提”
我很快回复他,“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们已经很了不起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直到我的屏幕都在黑夜中被吞没,我都没有收到红点的到来。
直至,第二天早上才看见那句熟悉的话:“记得交下篇的稿,别给我拖。”
# 等待
去年二月十五日,在即将要为成立左然一周年写祝贺推文的时候。
左然毫无征兆地停更了。
既没有停更推文的正式宣布,也没有发朋友圈“官宣”。
等不到下一篇的时候,就已经是映照着左然的无限期停更。
突如其来的断更和灵感枯竭,让我伫立在十字路口,停下来回望曾经的生活。
企图在一塌糊涂的生活中找到继续创作的理由。
那晚我站在楼梯口,原来墙上的“万能开锁”还有“专业通渠”的广告已经叠了厚厚一层。
随处可见的霉斑隐藏在楼梯死角,现在才发现,没人喜欢住在老房区。
更没有人喜欢一住就是二十年,尽管很不喜欢,但是它已经是陪着父母大半辈子的朋友。
望着楼道的“上下平安”,莫名的感觉到很安心,看着他们为了生活委屈求全,
我其实很明白,让我们读完书,就是他们最大的努力。相比于“能不能”,其实他们更在乎的是“要不要去做”。
每个父母想做好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家,然后竭尽所能,留下证据,证明自己曾经来过。
就像蝴蝶效应,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一段话,一篇文章会给别人带来什么。
世界总会有痕迹证明你来过,你本身就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 向前
决定恢复更新,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让我确定继续下去的是——
看完了杂乱无章的那篇《20多岁的他们,给你的「参考答案」》。
在里面看到大碗的回答很坚定——“感觉又找回了生活和工作的界线,情绪也更稳定了”
“同为二十出头的我,面临的未知的选择,做着自己以前最不擅长的东西,模仿杂乱式的文章来讽刺曾经最讨厌的800字作文,未知来的太突然了”
当我发完这段话给大碗时,她好像并不意外
看着微信聊天框上的“正在输入中”。
“未知的才有无限的可能”
“而且做以前不擅长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很酷的事!”
“找实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职业规划,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
“但是就像拆盲盒”
“拆开了发现每一个都是特别的”
我在屏幕前错愕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这几句话有多么苦涩或者难懂。
只是以前总是先入为主地觉得杂乱无章的作者们不会有迷茫、更不会沮丧。
但事实恰好相反,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在迷茫中努力前进。
写出共情的文章抚慰迷茫的年轻人。
唯一的不同,就是恰好他们写下来了,一群不会迎合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做着同一件事,本来就是一件很酷的事。
当自己能熟练地做着曾经不擅长的事,也就意味着你已经找到了能做好“这件事”的方法与平衡。
就像《阿甘正传》里面所说的:
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
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与其纠结“下一颗的味道”,还不如尝试一下“把伸手进巧克力盒里”。
我们常惊讶于别人得到的“你喜欢的巧克力”,但是并不清楚他为了得到这颗巧克力之前,不知道已经吃掉了多少他不喜欢的巧克力。
“这篇已经发到你秀米账号了,记得更新!” 这次我没有犹豫,我想我已经找到那颗属于我自己的巧克力了。
世间杂乱的情感将在这里沉淀。
运营 | 左然青年
作者 | 耳东
编辑 | 耳东
图片 | 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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