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朗气得踹开门,怒吼,“给荣家人打电话,就说江家的两位少爷来了,半个小时内还不回来,荣氏就等着破产!”荣氏也就是一个小企业,江家二少爷要不是想利用又丑又胖荣媚儿羞辱病秧子,对荣氏他根本是不会多看一眼!
穿上不合身的婚纱,汤贝贝皱着小脸,站在镜子前。 别扭的抓着婚纱,这腰身大了一圈,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裙子,有点滑稽。 “把这份结婚协议书签了!” 一份结婚协议书,十分不客气的砸到她身上。 汤贝贝赶紧接住,打开协议书,上面男方已经签了字。 江璟辰。 字迹虽然潦草,但力道却不浅,霸道又不失力量。 都说字如其名,对方性格应该是个很强势吧。 “汤贝贝,嫁给江璟辰,你也算是有一个好归属。但是你别不安分,要是耍花招弄砸了这件事,你外婆能不能安度晚年,就不好说了。” 汤贝贝听着亲生父亲的警告,心里发凉。 荣媚儿不想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婚礼几个小时前,不打招呼就逃了。 她明面上寄住在荣家的亲戚,其实是荣勇的私生女,为了不得罪江家,荣勇无耻的拿她外婆的生命来逼迫她,嫁给江家的那个病秧子。 为了外婆,她只能穿上了荣媚儿的婚纱。 呵,好归属,他怎么不留着荣媚儿呢? 她强撑着气势,说;“你敢伤害我外婆,我嫁给江家,江大少爷死了我也是江家的大少奶奶,想要教训你们,也不是做不到!” “你,”荣勇恼怒,还想呵斥,此时工作人员来催促,让新娘快点过去。 荣勇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掩饰汤贝贝代替荣媚儿的事,还是带她走上舞台。 汤贝贝戴着头纱,看四周都有几分朦胧,但宾客的嘲笑声却听得清晰。 “江家的病秧子还能活到结婚,真是难得。” “荣家千金呀,人丑多作怪,听说她还去参加选秀节目,花钱主办方都不肯给她名次。哎,怎么舞台上的这位,看起来挺瘦的。” “应该是为了结婚,拼命减肥的,不过这江家的病秧子和荣家丑八怪在一起,也是为民除害了呀!” “……” 汤贝贝心里难受,走到舞台前,就看轮椅上坐着的男人,发出剧烈的咳嗽。 他身材高大清瘦,握拳放在唇边的手也是异常苍白,但他的那双黑眸,阴寒冷漠,让四周温度都冷了几度,就如被一团阴寒之气裹挟着,她心中畏惧。 男人又持续不断的咳嗽,她真怕他会死在婚礼上。 婚礼变成葬礼,她罪过就大了。 荣勇听着那阵咳嗽声,怕被染上什么病,捂着鼻子,赶紧离开。 牧师开始念主持词。 “新娘,无论新郎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汤贝贝想,结婚协议书都签了,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我愿意。”汤贝贝僵硬的说。 牧师同样问新郎,新郎又咳嗽几声,艰难的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新郎新娘结成夫妻,现在,新郎就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男人,让他说一句我愿意都像是要他的命,更别说去亲新娘。 他刚想改口,就看新娘蹲下,双膝几乎是跪在轮椅前,她拿起自己头纱,盖住男人头上。 头纱下,两人隔着外界。 汤贝贝心里做好了准备,既然嫁给这个男人,她就认命。 看见男人脸上狰狞的烧伤并不惊讶,但对上男人那双阴鸷的黑眸,她感觉此刻自己是侵犯他领土的猎物,随时都会被他捏断脖颈,她恐惧的颤抖,非常不安。 这男人虽然病弱,但他身上的威压不能小觑。 口罩被拿走,江璟辰不悦的蹙起如刀削的剑眉,冷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女人,眼底是嘲讽,他伸手把口罩夺过来,却听女人强装淡定的声音。 “我,我嫁给了你,以后总会见的,现在我们完成仪式吧,我来吻你。” 汤贝贝克制情绪,手心都是冷汗。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要自己主动去亲一个陌生男人,她羞涩又紧张。 她一腔孤勇的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很快撤退,把口罩给他戴上。 江璟辰讶异,眯了眯深邃的凤眸,他竟然被一个陌生女人强吻了? 他的初吻。 女人把头纱拿开,似乎还带着一缕幽香,他的口罩被戴上,嘴角的邪肆被遮挡。 这女人,不是荣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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