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狠的命令,南奴本以为她不会再痛了,可当看到那拳头粗的木棒时,她还是痛不欲生,嘶吼着:“薄清寒,你灭我全家,五年了,你当真演得好啊,薄清寒,你最好杀了我。”“啊……。”
瞬间落入一个宽大的怀中,耳边传来:“夏儿,伤到哪了,来人,把这贱人两只脚给我打折。” 云夏将头埋在薄清寒怀中,她忽抬眸,眼中红肿,拉了拉薄清寒的衣袖:“清寒哥哥,不要,我想南奴不是故意的,我不痛,真得,我一点也不痛。” 可就在言笑间,云夏居然昏倒在薄清寒怀中,胸前溢出鲜红,惊得薄清寒怒吼:“打。” 紧接着,慌张的抱起云夏,扬长而去。 那阴狠的命令,南奴本以为她不会再痛了,可当看到那拳头粗的木棒时,她还是痛不欲生,嘶吼着:“薄清寒,你灭我全家,五年了,你当真演得好啊,薄清寒,你最好杀了我。” “啊……。” 她凄惨声直回响着阴暗的房间,配上她那惨白的脸,竟无形间有几分恐怖。 南奴被吊起,已经被打废的两条脚鲜血淋淋,无力在悬在空中,摇晃不已,血一滴一滴落下,一片血海,蔓延到门口。 是夜,滂沱大雨,伴随着那惊雷,闪电印在南奴脸上,她咯咯的笑出声,笑声渗人,淹没在大雨里。 ‘呯’门被踢开,薄清寒鬓间湿润,衣服也滴着雨,他放下南奴,看着如此狼狈的南奴,眸中微闪砾。 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名医师,则催促着:“王爷,快取指尖血,不然,王妃危在旦惜。” “呵。”南奴深知薄清寒将她放下来,不是怜惜她,可当真听入耳里,还是很痛,她冷笑声:“薄清寒,一年前,我为了你,喝下那剧毒,至今余毒都未清完,你就不怕,毒死你的心尖肉吗?” 果然,薄清寒的眸子一紧,手中细长的银针停在南奴指尖,犹豫不定,可这时医师解释着:“王爷,你放心,情丝蛊可解百毒。” 医师的话落,薄清寒没有一丝犹豫,取了中指指尖血,那银针很长,直刺入她的掌心,痛得她全身全抖,却未吭一声,半咬红唇,她惨白着唇凑到薄清寒耳畔:“薄清寒,想要边关布防图吗?” 瞬间,薄清寒眸中阴寒,他将血瓶收好后,大手掐住南奴的脖子,慢慢收紧,直接南奴呼吸困难,青紫着唇瓣,一滴泪落到他的手背,那处灼热无比,猛得,他松开,狠冽警告:“等夏儿脱离危险,本王再和你清算,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那冷然的背影,南奴嘶哑着声音:“薄清寒,五年前,为什么留下我?告诉我。” “呵,为什么?”薄清寒的声音越发冷冽:“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被你下令跳入湖里捡发簪的宫女吗?” 南奴眉头蹙起,努力回响着,忽想到什么:“是她。” 薄清寒侧身,掐住她的脖子:“她是我母亲,若不是你,母亲不会染上风寒而死,只因为她身份低微,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的手一松,眸中瑟瑟:“绝望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是希望者给予的,对吧,南锦瑟。” 薄清寒咬牙切齿的溢出那三个字眼。 母亲只是一个宫女,身份低微,九死一生才生下他,在那冷宫里,他失去了唯一的温暖,杀母之仇,他如何不恨。 薄清寒走了,那一步一个血脚印,直到染红屋外的雨水,慢慢散开。 南奴那瘦弱着小脸,一行清泪混着血流下来,她痴痴笑着:南锦瑟,是啊,五年了,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原来南奴这个名字是这样来的,卑微如奴,他在为他母亲报仇。 十五年前,她才五岁,那年初入皇宫,发簪落水,身边也没丫鬟,她不敢下水,却不想害了别人的性命。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因果报应,可是,薄清寒你也不该害我南家三百条性命,他们何其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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