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件事,被记者堵了个正着,闹得人尽皆知。我妈妈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坚决地和我爸爸离了婚,后来却在日积月累的抑郁中,精神失常了。而叶曼葶的父母,竟然顺势借着流言蜚语,逼迫我爸爸娶了叶曼葶。昔日的大学同学,如今……是我的后妈,真是天大的笑话。
以前总以为,有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但现在,我只想自己独自珍藏好这份感情,而不是这样被践踏。 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连头都没有回,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离婚?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我愣在原地,楼下传来他离开时关门的一声巨响,我浑身一震,身体溃败地靠在墙壁上,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陡然清醒,不顾冬夜寒冷入骨的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他可以淡然地等到明天,我等不了,尽管我口中说着不信,心里却无法平静。 我要回家,回家找爸爸问清楚。 那份文件,查得太详细了,几乎和我的记忆是吻合的。 八岁前的经历是空白的,而我……没有八岁前的记忆。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明白我心底里的恐惧和不安,仿佛在某个瞬间,我的生活就会彻底被颠覆。 我不要命似的将油门猛踩到底,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不断的和自己重复一句话:我是……我一定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平常接近半个钟的路程,我今晚不过十几分钟就开到了,结果车还未挺稳,我哥南皓就打电话过来,着急忙慌地说,“小惜,爸心脏病发了,正在中心医院抢救……” 我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眼前发黑,又往医院赶去。 我赶到时,爸爸已经被转到病房了。 南皓正靠在病房外面的墙上,我走过去,急切地问道,“哥,爸怎么样?” 他跨了一步,坐在椅子上,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慢?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医生说了,等爸状态稳定后需要再做一次手术。” 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稍微放下去了一些,“那我进去看看爸。” 他抓了抓头发,站了起来,“我先走了,还有点事。” “好。”我应声,又对着他的背影嘱咐了一句,“慢点开车。” 见他走远,我才转身开门进入病房,在看见叶曼葶在病房里时,我怔住了。 三年前那件事,被记者堵了个正着,闹得人尽皆知。 我妈妈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坚决地和我爸爸离了婚,后来却在日积月累的抑郁中,精神失常了。而叶曼葶的父母,竟然顺势借着流言蜚语,逼迫我爸爸娶了叶曼葶。 昔日的大学同学,如今……是我的后妈,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坐在病床一旁的沙发上,抬头朝我看过来,故作关心道,“这大半夜的,景越怎么也不陪你一起来?” 真是明知故问。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到病床旁,爸爸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昏睡,我不想和她在这里争执什么。 其实当初在知道爸爸和叶曼葶的事情后,我就不知觉地和爸爸疏远了,我执拗地认为,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特别是在妈妈精神失常后,我心里更是开始埋怨他甚至恨他了。 埋怨他和叶曼葶荒唐的关系,埋怨他答应了妈妈离婚,埋怨他娶了叶曼葶…… 可此时看着他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口却一阵阵的闷疼,眼泪不知觉的往外涌。 是非对错,在至亲和生离死别面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覆上爸爸插着针管的手背,哭得哽咽,“爸爸,爸爸……我来看你了。” 不管傅景越说的是真是假,爸爸对我的好,却从没有掺过半点假。 身后一声轻叹,叶曼葶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安慰道,“小惜,别难过,医生说了,快的话明天就能醒过来。” 我转身,避开她的手,直白的问,“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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