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我老公带了他的表妹和外甥回家与我们一起生活。万万没想到,我们曾经幸福的三口之家却因为“熊亲戚”、“熊孩子”的到来变得四分五裂。
疫情突发,我所在的小区被封控,所有人居家隔离。老公田杰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和我们一起生活。
1、
“这是表妹田露,这是她儿子壮壮。”
“你去收拾下客房。”
田杰说完就催我去准备,我看了眼这个所谓的表妹,以前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而且,这个表妹看我的眼里,有股莫名的敌意。
但人已经带来了,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让他们暂时住下来。
我把女儿囡囡交给田杰照看,整理房间时,听见女儿大哭。
跑过去一看,壮壮正在拆囡囡的芭比娃娃,囡囡坐在地上哭得小脸通红。
田杰和田露就坐在一旁,田杰说了什么,逗得田露哈哈大笑。
我连忙抱起女儿,轻拍安慰。
囡囡指着壮壮手里的芭比娃娃,哭着要。
我好言好语要壮壮把玩具还给妹妹,没想到壮壮一把将芭比娃娃的脑袋拽下来,跑到窗户边丢了出去。
阻止已经来不及,幸亏大家现在全部居家隔离,路上并没有人。
壮壮似乎找到了乐子,拆下芭比娃娃的一条腿,又要往窗外扔。
我连忙阻止,没想到这孩子直接动起手,对我拳打脚踢。
我抱着女儿重心不稳,小腿被他狠狠蹬了一脚,跪在地上。
女儿吓得大哭,田杰听见动静,才过来拉开壮壮。
“呦,嫂子也太不小心了。”
田露倚在阳台的门框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抱紧女儿,忍着腿疼站了起来。
“刚才壮壮把囡囡的芭比娃娃拆了,还把芭比娃娃的头扔了出去。”
田露嗤笑一声,
“不就扔了个娃娃么?城里人真矫情。”
我看向田杰,
“高空抛物已经入法了,表妹不清楚,你是清楚的。刚才壮壮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李倩你心真狠!壮壮他还是个孩子,你要送他去坐牢?表哥,你好好教训下她!”
我不理会田露的无理取闹,只看着田杰。
壮壮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田露抱着壮壮也开始大哭,闹着要回家。
田杰看着我的眼里多了谴责,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他还是个孩子,好好给他说说,下次不做就行了。”
表妹不依不饶,执意要走,
田杰费尽心思逗表妹母子开心,总算打消了表妹走的念头。
壮壮从我身边走过,重重哼了一声,将地上的芭比娃娃踩得稀碎。
鉴于壮壮和表妹的表现,我坚决反对他们住在家里。
“李倩,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爸妈都死了,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装什么清高!”
“我告诉你,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露露他们不仅要住,我还要你把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我捂住囡囡的耳朵,将她护在怀里。
田杰冷哼一声,离开了卧室。
夜深了,女儿哭着求我把爸爸找回来,耐不住女儿的恳求,我去客厅找田杰,却发现他不在那里。
客房传来一阵欢笑声,我走过去敲了门。
田露开的门,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
田杰正趴在屋里的床上,给壮壮当马骑。
“壮壮从小就和我哥亲,嫂子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我喊了田杰一声,要他回卧室睡觉。
壮壮玩得正来劲,闹腾着不让他走。
田杰特别有耐心的继续给壮壮当马,要我先回去。
他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囡囡。
“田杰,囡囡想要你抱着她睡。”
我搬出女儿,想让他离开这里。
“呦,要么说城里的丫头娇气呢,晚上还要爸爸抱着睡觉,也不害臊。”
田露的话,瞬间点燃我的怒火。
“你儿子壮壮一过来就破坏妹妹的玩具,不害臊?”
“你一个女人家,当着表哥的面穿这么暴露,也不害臊?”
啪!
田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床,我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
“你打我?”
结婚这些年,他从来没对我动过手。
壮壮在床上蹦着拍手,大声喊着打得好,再来一次。
我一气之下,拉走表妹的行李箱丢在了门外,
“你们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李倩,你发什么神经!”
田杰黑着脸,大声质问我,恨不得整栋楼都听见。
我拉着表妹和壮壮,把他们赶到门外,
“这里是我家,房本上是我的名字。我有权利决定你们能不能住在这里。”
“现在,我请你们离开!”
田露和壮壮一改方才的跋扈,哭着求我留下他们。
我态度坚决,惹得他们母子二人在楼道里放声大哭。
田杰神色可怕,绷着脸不发一言。
这样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防疫人员很快赶了过来,对我们进行了批评和教育。
最后在表妹的一再恳求和保证下,我同意他们继续在我家居家隔离。
田杰始终没有为那一巴掌给我道歉,那天晚上起,我们开始分房睡。
2、
田露和田杰的关系超乎寻常的亲密。
就连田杰的书房,田露也可以随意进出。经常可以听见二人在书房说说笑笑。
这天中午,囡囡还在睡觉,我没有打扰她。
忙完家务再去卧室,看见壮壮在摆弄囡囡的纸尿裤。
我连忙冲过去推开了壮壮,壮壮倒在地上,哇哇大哭。
囡囡被吵醒,也吓得大哭。
田杰从书房跑过来,看也不看囡囡一眼,径直走向壮壮,将他抱起来仔细检查。
摸到壮壮后脑勺时,田杰手里带了血。
“你疯了,竟然打他!”
“你问问他刚才对囡囡做了什么!”
田露看见壮壮后脑勺的血,又哭又叫。
田杰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囡囡,和田露一起带壮壮去了医院,直到深夜,才回来。
壮壮摔了一下,造成轻微脑震荡,后脑勺磕破了皮,不严重。
我等着表妹把壮壮哄睡,叫来她和田杰,准备开一场家庭会议。
“今天我推了一下壮壮,是我的不对,但事出有因。”
“我看见壮壮骚扰囡囡。”
田杰打断我的话,
“李倩,你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精神出问题了?”
“而且壮壮才8岁,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还是个孩子,是你的想法太肮脏了。”
“你今天能推倒他,明天是不是就敢拎刀砍他啊!”
田杰的话一句比一句重,田露在旁边眼泪汪汪。
她挽住田杰的胳膊抱在胸前,
“表哥,明天我们就走,就算让防疫人员把我们抓起来,我们也不敢再在这里待了。”
田杰揽住田露的肩膀,要她安心住在这里。
田露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钻进田杰的怀里呜呜痛哭,二人不像表兄妹,倒像是一对患难情侣。
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但随即否定了这样的猜测。
表兄妹感情好的大有人在,或许是我敏感了。
距解除隔离还剩下不到8天的时间。
在这8天里,我只要看牢壮壮,不让他接近囡囡,坚持到他们离开就可以了。
但没想到,防不胜防。
田露洗衣服不讲究,大锅烩菜一样,把孩子的衣服和大人的衣服混在一起洗。
将囡囡的衣服从一堆衣服里捡出来的功夫,壮壮就钻进了我们的卧室。
跑去卧室,看见壮壮正在脱囡囡的纸尿裤。
我连忙冲过去,拉开壮壮,壮壮剧烈反抗,扭动着身体要我放开他。
这次我稳住力气,死死抱住他不松手,
“再乱动,就把你交给警察叔叔。”
壮壮听到我的话,吓得瞬间不敢动。
“你刚才为什么要脱妹妹的纸尿裤?”
壮壮喊冤,
“我在和妹妹玩!他们就是这么玩的!”
听见壮壮说他们,我心里咯噔一声,
“他们是谁?你妈妈和你舅舅么?”
壮壮一愣,连忙捂住嘴。看见他的反应,我的心坠到了谷底。
“你妈妈和你舅舅是兄妹,他们做的是坏事!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才不是!不准骂我爸爸妈妈!你才是坏人,你是小三!你抢走了我爸爸!”
壮壮突然情绪激动,拳头不停地砸在我身上。
囡囡哭着爬下床,冲过来扯壮壮,
“不要打我妈妈,我妈妈不是坏人。”
吵闹声引来了田露和田杰,田杰一脸不耐烦看着我和囡囡,
“又在闹什么,一天不折腾心里不舒服是吧!”
壮壮哭着要告状,我连忙解释称是两个孩子在闹着玩。
田露和田杰离开后,我警告壮壮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就让警察叔叔来抓他。
壮壮躲瘟神一样离开了,我安抚着囡囡,头脑一片空白。
田露是田杰的情妇,他带着情妇和私生子登堂入室,是在盘算什么?
深夜,囡囡已经睡熟。
我去了客厅,田杰不在,次卧的门没有关严,有声音流出。
悄悄走过去,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是田杰和田露。
“亲爱的,那事儿准备什么时候做?我快待不下去了。疯女人天天找我麻烦!”
田杰光着上半身抱住田露,
“再等等吧。”
田露在田杰的肚皮上捏了一下,
“还等什么等!你该不是不忍心了吧?田杰,当年你抛下我和壮壮,去给李家做了上门女婿,现在我还得装成你表妹才能住进这里。这些年你都是在骗我么!”
田杰连忙捂住田露的嘴,
“别嚷嚷,再把壮壮吵醒。”
“那个贱女人,瞒着我和其他男人生下了杂种,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你再等等,她的一切都是咱和壮壮的。”
田露趴在田杰怀里哭,
“我不管!你快点解决了她,就用你之前说的那个方法,还有那个小杂种,也赶紧处理掉!”
田杰还在哄田露,门外的我已经浑身发冷。
他们伪装成表兄妹,登堂入室,打算鸠占鹊巢。
囡囡明明是田杰的亲生女儿,却被他一口一个杂种这样叫着。
他们在谋划什么?
打算怎么解决我?怎么处理掉囡囡?
我僵硬地走回卧室,脑海里始终在盘旋田杰和田露的对话。
窗外天色渐亮,我听见次卧房门打开的声音。
走到客厅,田杰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我走过去坐下,随手摸了摸被子,凉的。
看来,他一整晚都在田露房间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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