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APP》：如果机器人有了情感，人该何去何从？

记得电影《刺客聂隐娘》中有这样一句话，说：“一个人，没有同类。”如果将这句话放置于人工智能的话语体系中，人类在“赛博空间（Cyberspace）”——计算机以及计算机时代的虚拟现实——创造出的机器人则是暗含着这一思想的。换而言之，机器人它是孤单的存在。然而，当它要想要变得跟人类一样，甚至超越人类，不受人类束缚后，就会变成类似“恶魔”的代表，成为人们想要毁灭的“新物种”。

如今，软科幻电影《超级APP》则聚焦这一命题，探讨的是人与机器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其中，包含了人们此时此刻对于人工智能的幻想——科技改变人生，带来新的经济驱动力，与担忧——人工智能不受控制后人的主动权丧失，并且成为了某些人获取利益的工具等。那么，笔者就顺势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机器人有了情感，我们该何去何从？

电影《超级APP》以2020年为时间背景，通过APP盛行的故事来表现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关系。在这组关系中，智能机器人APP Rita（秦岚饰）与APP大厦CEO，野心科学家罗毅（杨树林饰），与喜欢新鲜尝试、充满活力却也经常不靠谱，渴望情感却迷失于欲望的APP大厦员工韩晨（王冠逸饰），与APP大厦安全中心主管笑笑（施予斐饰）之间的关系，成为了人类与人工智能复杂关系的核心。

一方面，在于贪欲，对于钱、权、女人等的贪欲。罗毅的贪欲，在于控制Rita，满足他个人的商业帝国梦。殊不知，在贪欲的背后，人与机器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错位，不再是人与机器人和谐相处的关系，而是一种病态式。电影《超级APP》通过科幻的方式，以全息影像，展现出了这一赛博格空间。当然，这可以看做是《超级APP》影像品质保证的核心——高水准，毕竟它的影像在当下网络大电影中，有一种类似“标杆”的品质意识，能够匹配片名中的“超级”二字。

另一方面，在展现机器人与人的情感问题上，导演能通过搭建场景与科技融合的方式，来表现出一种未来科幻式的感情。韩晨爱上了笑笑，而被拯救的Rita也在韩晨追爱的过程中，学会了爱。在这一过程，导演注重韩晨、笑笑与Rita之间的关系变化，通过严谨的逻辑结构故事，从而表现出一种爱而不得，爱就得追，到底什么是爱的哲学式问题思考。如此说来，Rita的学习过程，是经由人的行为和情感等方式来模拟，或者说复制后，才具有了“人”的模型，才会感知爱情的悲伤与喜悦，以及对成为“人”的渴望。或者说，韩晨、笑笑、Rita的人物关系转变，是基于一种内心的小爱，更是基于一种拯救世界的大爱。这是《超级APP》颇具思想内涵的一面。

其实，对于机器人变得“人性”，有情感，成为近乎人的方式生活，早已有讨论，如戈达尔《阿尔法城》 中的超脑计算机“阿尔法 60”、《2001 ：太空漫游》中的HAL-9000（哈尔-9000）等。电影《超级APP》在某种层面上而言，延续了这一话题的，而且在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博弈中，企图寻找一种消失“恐惧感”的平衡。最后在韩晨与笑笑抗争的历程中，Rita学会了真正的爱，但是“恐慌”的呈现，实则是人内心对于人工智能发展的隐隐担忧，凸显的是科技取代人的学习、工作等的恐惧与迷失感，乃至对未来的迷离感，以及那始终逃不掉的伦理观。这或许，就是电影《超级APP》所带来的思考：如果机器人真的有了情感，人类会认同，还是会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