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自然有一种共生关系。人生活在自然之中,自然又和人有着内在的联系。
就像电影《阿凡达》里面阿凡达居住的星球一样,神树连接了所有的动物和植物。神树可以带动所有动物和植物防御来犯之敌,也可以进攻敌人,算是一种超越语言之上的信号连接,也存在着一种共生关系。在地球上,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表现得不是十分很明显,而是隐含的。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前,人依赖于自然而生存,倘若没有自然环境,人类就灭亡了。虽然人类会受到自然的胁迫,但人类能够发挥主观能动性,在自然中寻找生存之地。人类可以在自然中捕获猎物,采摘野果,搭建庇护所,或者寻找山洞栖居,而不会任由自然胁迫。自然因为有了人的改造而改变了样子,尤其到了现在,人类社会高度发展,已经进入工业文明时代,对自然的改造是显而易见的。但人并不能彻底改造自然,而是要依赖自然而生存。不管人们怎么改造海滩,改造沿海的城市,只是一场飓风到来就可以摧毁一切,可见自然力量的博大,而人类的力量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能够体现出来,可以改造一定的自然环境,却并不能完全改造自然环境。
人与自然是共生关系,人必须生存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中,离开了自然环境,人就无法生存。地球就像一个生态球,有湖泊海洋,有高山大地,有鸟兽草木,还要受到日月星辰的照耀。人类曾经制造一些生态系统,保持恒温状态,甚至可以模拟人类生存的环境,让一些宇航员居住在里面,看能否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倘若能够成功,宇航员就可以在外星球进行这样的改造,起码有利于外星殖民。可惜的是这样的实验都失败了,最长延续的只有6个月。宇航员居住其中,耕种期间出现了不可避免的昆虫灾害,蟑螂肆虐,蝗虫肆虐,庄稼却颗粒无收。即便有充足的光照,有养分的土壤,也不能保证植物生生不息,一些植物在生态环境中死亡的,却无法挽救,一些动物也死亡了。这样的生态系统归于失败,只能说地球的生态系统比人类制造的生态系统更加复杂,甚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并不是人类能够模拟的。
人类只能生活在自然生态系统之中,倘若自己搭载了一个模拟自然的生态系统,就很容易忽略一些看不见的因素,也很容易归于失败。人似乎和天地万物有着内在的相同属性,就像古人所说的,天人合一。电影《草木人间》 开头有采茶女喊茶的声音,其实就是“喊山祭茶”。这项仪式起源于宋代。人们相信所有生命都从属于整个自然体系,一种生命可以带动或激发另一种生命。人们可以通过喊茶促进茶叶的发芽和生长,也可以迎来茶叶的丰收。还有四川都江堰的“放水大典”,有“打水头”的仪式,就是用手中的竹竿猛击水头,告诉水要听话,不要毁坏桥梁,不要毁坏良田,要为人民造福。《伊耆氏蜡辞》写道:“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意思是,“土返回它的原处,水回到它的沟壑。昆虫不要繁殖,草木回到它的沼泽。”古人每年十二月祭祀百神,感谢众神灵一年来对农作物的福佑并为来年的丰收祈福,称作“腊祭”。这是伊耆氏“腊祭”时候说的词,叫做“蜡辞”。古人的思想比较朴素,认为人的号令可以指挥自然界的动物或植物,可以指挥天地万物。
在巫术发达的古代,很多巫师声称可以指挥天地万物,让天地万物为人类造福,而不要给人类降灾。人们跟着巫师学习,会学会与植物对话,与河流对话,与桥梁对话,与天空大地对话,与土地对话。在对话中,人与自然融合为一体,或许只是心理上的一种移情效应,让人类感觉到自身融于自然之后的博大,也具备了伟大的力量。尤其是人类群体,一起跟着巫师舞蹈,念诵咒语的时候,就很可能产生一种错觉,认为群体的力量大到没有边界,可以指挥天空大地,指挥万事万物。人们相信“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植物和河流以及天空大地,也都有自己的语言,只有它们同类才能听懂,而人类不是它们的同类,但人类可以通过语言来支配它们,甚至人类可以在主观上和它们融为一体。当人类试图指挥自然万物的时候,就产生了巫术,而巫术是人类在自然胁迫之下产生的一种迷信的方式,也是一种自认为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方式。
远古时期的人们认为巫术具备神奇的力量,可以支配自然万物。不但可以避免天灾人祸,而且可以帮助动植物生长,让人类社会快速发展,甚至可以让死人复生。其实人们赋予巫术太多的理想,却并不能完全实现,有的只是心理学上的移情,是一种自恋和自大的体现,却不能完全支配自然物。但人类认为可以支配自然物,起码在主观上实现了这样的愿望,至于客观上是不是真的支配了自然物,就另当别论了。当人类和自然物融为一体的时候,就会感觉自然的博大力量,进而产生一种高度的自我体认,认为自己就是自然,自然就是自己,从而把这种依存关系放大成融为一体的关系,当然也就感觉获得了无穷的力量。
人与自然是共生关系,有了自然就有了人类。有了人类自然就会被改造,但自然不可以被消除,人类也不可以灭亡,不然缺少任何一方,地球都将会出现大的灾难。人类可以通过仿生学向自然界的动物学习,学习蜘蛛织网,学习蝙蝠发射超声波,学习老鹰翱翔等等。当人类社会进化到机器时代,机器人就会迅速出现,人工智能会支配人类的工作和生活,到那个时候,人类更应该亲近自然,而不能沉迷在城市生活中,以至于远离了自然,也就失去了很多本性。对于人的发展来说是悲哀的,而对于人类自己认为的生活来说,却是高兴的。当人类为了发展而损坏自然的时候,甚至把自然破坏得不成样子,那么对于人类整体来说就是悲哀的。起码人类在损坏与自己共生的自然,其实也在损害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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