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伟：纸老虎也会咬人

【异史氏曰】尤瓦尔·赫拉利在《文件：纸老虎也会咬人》一节文字中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故事是人类最早的信息技术之一，它帮助我们构建了共同的信念和价值观，让人类能够大规模地合作，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物种。故事让我们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传递知识、经验和文化。就像《罗摩衍那》这样的史诗，它被改编成电视剧后，吸引了全球数亿观众，即使在几十年后重新播出，依然能够吸引大量观众。我们能够记住这些复杂的故事和角色关系，是因为我们的大脑天生就适合记忆故事，我们通过故事来理解世界。但是，故事这种信息技术也有它的局限。它依赖于人的记忆力和口头传播，这使得信息的传递容易受到个人主观理解的影响，而且难以精确和系统地记录复杂的信息。这就是为什么，当涉及到复杂的国家税收和管理系统时，我们不能仅仅依赖故事，而需要书面文件这样的非生物信息技术。书面文件能够精确记录和传递信息，不受个人记忆和解释的限制，这对于现代社会的复杂运作至关重要。所以，虽然故事在传递文化和情感方面非常强大，但在处理现代社会的复杂性时，它需要与书面文件等更精确、系统的信息技术相结合。

“纸老虎也会咬人”这个表述，是在比喻和强调即使是看似无害或者虚构的东西，也可能具有潜在的危险性和影响力。“纸老虎”暗指书面文件和信息系统，它们虽然看似只是纸上的记录，但实际上却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对人类社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强调了即使是非生物的信息技术，如书面文件，也能够在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它们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可能比生物实体还要强大。赫拉利通过这个比喻，提醒我们不要忽视这些看似无形的信息网络在塑造社会结构和人类行为方面的巨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