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支付清算让经济分析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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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1日下午，《中国支付清算发展报告（2018）》发布暨学术研讨会在京隆重举行。IMI顾问委员、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院原副院长李扬参加会议并发表演讲，回顾了支付清算技术在金融领域的发展与应用，并以诸多具体案例分析了支付清算在日趋复杂的经济与金融活动中越来越凸显其重要性，尤其是在分析区域资金流动和金融中心地位方面，更是有着显著的作用。他呼吁下一步要更好地挖掘支付清算的经济分析和金融分析的意义，为提高国家宏观调控的水平贡献力量。

以下为演讲全文：

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看到参加我们这个会的人员越来越多。我首先代表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对长期支持我们的政府机关和其它的一些社会组织，表示衷心的感谢。

我们当年搞支付清算的时候，参加者不多。虽然说大家对搞金融很热络，但很长时间里没有认识到支付清算的重要性。认真研究金融，我们发现支付清算实际上是金融的核心。金融的各种功能都可以没有，但支付清算功能是不可缺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最近这些年很多新的金融活动都是从支付清算入手。比如，现在谈比较多的像金融科技，以前叫互联网金融，最早就是从支付清算领域切入的。

因为技术原因以及当局一开始对支付清算的重视程度不太够，Visa在上个世纪末支持我们做这个事时，应该说惨淡经营。目前已经取得一些成效，支付清算得到了它应有的重视。但是在我看来，重视程度还不太够。我注意到像美联储。大家都知道货币政策它的理念，通道，手段等等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个变化万变不离其宗，最主要的就是对支付清算的重视。因为可能货币供应等，有时候搞不清楚，也不太容易统计，统计出来也与经济的关系也在下降。“次贷”危机之后，利率也不那么好依赖了，美联储在危机中有五年实行零利率，现在很多国家还实行负利率。传统教科书可依赖变差，但货币政策还得运行下去。我注意大家对支付清算给予了越来越多的重视，因为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口径，最后就是资金在流动，而支付清算是覆盖资金流动的一个渠道。所以通过资金的流动，我们可以看到金融的一些具体的情况，而且越来越复杂化。反映出日趋复杂的经济和金融活动的这项数据可能重要性是越来越高的。

几年前我们就开始关注支付清算，公布它的数据，以及观察一些行业发展的时候，特别注意到经济分析的功能。今年我们也还是有这个功能，比如说我们看到非现金支付和支付系统内规模的增长速度在下降，准确无误的反映了经济在收缩。你用别的指标可能不一定能说得非常清楚。现在各种指标显示经济在收缩，在支付清算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这个还是比较值得我们当局关注的。

另外，我觉得是一个好消息。GDP所需要的支付清算的规模在下降，一个是降杠杆，一个是效率提高了。我们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效率在提高了，可以反映出这个情况。当然在现在这些数据里。我们现在越来越多的想挖掘区域的分析，前年第一次出现集中化的趋势。我们用这个支付清算数据来分析全国资金流动的状况，其实是非常有意义的。现在全国各地都争先恐后发展，要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区域金融中心。支付清算数据很清楚告诉你哪个地方是区域金融中心，哪个地方不是区域金融中心。因为所谓中心嘛，钱进来钱出去才是中心，钱进来、出去，在支付清算这个体系里反映的最清楚。

我记得前几年的数据显示出的上海的地位相对下降，当然这与体制变化有关系。这几年是大规模的集中化，各种各样的权力、资金配置都往北京集中，当然一些市场化为主的中心地位相对下降。就这个数字其实也说明问题，说明我们市场化进程这几年因为应对危机稍微缓了一些，我们觉得这个缓也是很正常的。应对危机，就像美国这样，也集中化。但这个趋势反映的很多的情况需要我们注意。

除了北京之外，深圳发展也很快。我看去年的广东上的很快。就说通过这套东西能看到很多，大家注意对于全世界都有一个倾向，我们可依赖原来的分析工具、原来的数据都不太能好依赖了，于是开始找别的东西。比如说用卫星、灯光，灯光的密集程度、强度来分析经济的强度，其实支付清算有一个类似的灯光。最近我看到一个，说那个灯光，印度的贫富差距在加大，孟买啊这些东西更亮，别的地方更不亮。反映了个经济金融在发生变化，基础在发生变化，我们刻画它的手段也要跟上。支付清算现在非常有幸逐渐的一个一个的替代了原来的那些工具，日益显示出它的重要性。所以我这觉得这个事我们做的是有意义的，一开始那时候Visa他们找到我说，要来资助我们搞这个支付清算的研究，我是很懵的。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在这方面下功夫，现在形成一支队伍也产生了一些影响。全国支付清算的年会，一个是我们的，一个是支付清算协会的，说明我们这个队伍在增大。

我觉得下一步要更好地挖掘它替代性的经济分析和金融分析的意义。当然我们很想做，央行不给我们数据，及时性不够。这就好像大数据，它是及时的，可以场景化的，它和现在的金融科技完全能结合在一起，有这么一个东西能准确的发挥大数据的作用来提升整个货币政策的水平。我们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这个判断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们还是希望和各界能精诚合作，发掘出支付清算这方面的信息，为提高我们国家宏观调控的水平贡献我们的力量。

谢谢各位。

编辑 陈晨

来源 公众号-金融科技研究

审校 田雯

监制 朱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