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来了!
潞潞和吕德安来了!
15位当代诗人,跨越了中国的50、60和70年代,他们画作来了!
11月7日,多多、潞潞和吕德安三位中国当代著名诗人来到了深圳。他们坐在飞地书局艺术空间,聊起了诗歌与绘画的平衡、创造性与理性的矛盾、“灵性的回归”乃至人工智能。
与此同时,“灵性的回归——中国当代诗人绘画巡回展”深圳站正式启幕。本次巡回展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展出的绘画作品都是诗人的创作。
这群诗人画家跨越三代——“几乎囊括了整个中国当代诗歌史”。他们是:多多、芒克、欧阳江河、西川、许德民、潞潞、宋琳、吕德安、马莉、杨键、车前子、王艾、唐晋、李云枫、孙磊。
为什么诗人会选择画画?
“我一年只画两个月的画,写诗要占据更多的时间。”诗人多多说,绘画的消耗很大,会很快耗光灵感。但是,“很多时候,诗性必须通过绘画性来呈现。”
语言,尤其是经历了几千年的汉语,已经充斥了实用性。“写诗就是要不断消解这种实用性。”诗人潞潞说:“但在绘画里,线条什么都不是,线条就是线条,就是色彩。”
自古以来,诗歌与绘画都如此贴近,两者间既有共性又彼此互补。
“它们都是高度个人化的。”多多说,有时诗歌无以为继的叙事,可以通过绘画来呈现,而绘画也需要诗性来支撑。
多多更强调“个人痕迹”:“所有的笔触都没有公共性的东西,要保持原发性和原始性,技术必须通过自我来转化。”
“绘画是身体直接的行动,很多诗歌无法表达的东西可以通过绘画表达。”潞潞认为无论诗歌还是绘画,都在追求一种“完全的自由”。
“写诗会受到他人的影响,绘画也是。”吕德安认为诗歌与绘画最困难的就是,在影响的焦虑中找到缝隙,“合适的表达。”
诗人画家与专业画家有什么区别?
“现在会画画的人很多,都是专业画家。但是什么人才是艺术家?我不想变成会画画的,不会画画又怎样。”多多对这一问题嗤之以鼻。
多多说,不少孩子12岁进到美术学院就把自己给毁了。“我不是攻击专业画家,只是绘画一定要从技法中摆脱出来,形成个性化,自我的语言。”
诗歌与绘画的平衡、创造性与理性的矛盾、“灵性的回归”乃至人工智能。
“诗歌是绘画的获得,绘画是心灵的折射。”多多这样概括两者的关系。
“所有小孩子都有涂鸦的兴趣。”潞潞借用毕加索的例子:我毕生的努力就是像孩子一样画画。“那是不可能的。”璐璐说自己是站在诗歌的肩膀上来画画:“绘画时在处理的问题,很多我在诗歌上也处理过。”
“面对空白的画布,退远一步,有一种空空的在场。”吕德安描述了一个场景,辅以抽象的定义。
多多说得更实在:“不可尽言。”
“理解、沟通和交流都是摧毁诗性的。”多多的这句话也意味着,诗人面对绘画时同样报以面对诗歌的态度,一种非理性的自由。
正如璐璐引用的一句诗:诗人,愿你的嘴唇依然是泥的,永远不要洗掉,永远试——着——说——出——
“诗歌与绘画都不是工作”
1995年,诗人王小妮在深圳写下了一首诗——《重新做一个诗人》:“有人说,这城里 / 住了一个不工作的人……每天只写几个字 / 像刀 / 划开桔子细密喷涌的汁水……我在这城里 / 无声地做一个诗人。”
彼时,王小妮一边做家庭主妇一边写诗。一方面,“诗歌”是她的“工作”;另一方面,她被认为是一个“不工作的人”。这首诗在对诗歌与工作的关系进行重新思考。
但多多单纯地多:“诗歌与绘画都不是工作。”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干一件我非常喜欢干的事。”对于多多来说,诗歌和绘画甚至不是表达,而是“创造”。这种创造是突破了身份局限的。
“随着性子写,就是最好的爱情诗。”潞潞同样这么认为,“我们的肌肉、仪式,都被文学化、艺术化和理性化了。”
吕德安说自己有时也会思考身份,也有期待和野心,但当搁浅的时候,“我会感觉,身份的界定越来越无所谓。”
来深圳,跨界也是创新
“诗歌与绘画,是跨界也是创新。”深圳市文化界联合会党组成员,专职副主席张忠亮在绘画巡回展的开幕式上表示,深圳市在文化事业领域有着长远的规划,会为文学艺术的发展创造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机会。
据悉,“灵性的回归——中国当代诗人绘画巡回展”共有六站,深圳是继北京、太原之后的第三站。本次巡回展由国家艺术基金支持,无界时代(北京)文化艺术有限公司主办。深圳站由飞地书局(深圳)协办。
本次巡展自11月7日始至12月9日,地点在深圳市福田区八卦岭工业区423栋东6楼飞地书局。
【见习记者】何雪峰
【视频】何雪峰
【作者】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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