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机器人进入养老产业支招

系列评之四

黄明朗

我市今年两会政府报告提出，要落实《宁波市居家养老服务条例》，城乡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覆盖率达93%。同时，要加快发人工智能等前沿产业，推动机器人智谷小镇等加快发展。对此，许多代表、委员纷纷就此纷纷建言献策。笔者于是突发想，如果让机器人产业进入养老业，既能推进两个产业的快速发展，又能促使两个产业高度融合，岂不是两全其美？

网传中国台湾作家琼瑶称，希望自己老得慢一点，病得晚一点，死得快一点，道出许多老人对晚景的无奈和忧心。中国是全球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面临挑战比任何国家和地区都要严峻。在宁波，目前60周岁以上人口138.7万，占总人口的23.5%，高出全国平均水平6.8个百分点。市委市政府以厚重的民生情怀，积极推动养老事业多元化发展，已经建立起初具规模的养老体系。但也勿庸讳言，目前养老问题仍然面临诸多挑战。养老难，失能老人则难上加难。我市70周岁以上老人近80万，多数家庭都有程度不同的失能老人，对于多数失能半失能老人而言，养老机构往往一床难求；居家养老吧，“四二一”家庭结构，决定了老人不可能享受子辈的侍奉。求助保姆也难尽如人意，个别家庭甚至因请保姆引狼入室，广州“蛇蝎保姆”何天带，为工钱早日到手先后毒死雇主10人；杭州“索命保姆”莫某晶竟然纵火，使雇主两代四口惨死，两起令人发指的事件虽属极端特例，但足以表明保姆市场良莠不齐。人们于是把目光转向国外，有报道称，菲律宾官员正与中国大使馆磋商，准备向中国输出在国际家政行业具有良好口碑的菲佣，不过，面对中国的庞大需求，菲佣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且，高端菲佣月薪高达1.3万元，是否会曲高和寡呢？

科技发展为人们提供了新的选择——把机器人运用于养老领域。国家《机器人产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指出，5年内服务机器人将走入养老服务业，而包括宁波在内的许多企业捷足先登，类似机器人已经走进家庭或者养老机构。机器人，它是机器不是人，其能力、“性格”是研发者赋予的，倘若机器人有缺陷，其实是人的智慧欠佳。因此，本文与其说是对机器人的期盼，不如说是给研发者支招。

首先，它必须温和善良。苹果公司总裁蒂姆.库克认为，我不担心人工智能像人类一样思考，我更担心人类像机器人一样思考，失去了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许多科学家的心是相通的，研发各种机器人的目的在于服务人类社会。作为侍候老人的养老机器人，其形象应该俊朗朴实，而不能面目狰狞，让人望而生畏；“体温”应该与人体接近，不要让人有冷冰冰的感觉；祛除各种令人生厌的性格，温和、友好、快乐，善解人意，态度和蔼，动作温柔；必须绝对服从指挥，任劳任怨，绝对不能因为工作繁重闹情绪、使性子……只有这样，才能与老人和谐相处，为用户所接受。

其次，它必须聪明能干。宁波研发出一款养老机器人，既智能又有“人情味”，它装有全自动语音和视觉功能识别系统，只要让它转一转，就能记住家里的基本情况，定位人体方位。在老人需要帮助时，自觉探视寻找目标；发现病人异常，还能安全地抱起、移动病人；老人想上厕所，可以抱起老人轻放在马桶上；老人发生异常情况，还有主动提醒功能……它成为空巢老人较为理想的助手。即便如此，仍须以真人保姆为“蓝本”，通过智能化改造，实现转型升级，达到有真人保姆的能力才好，即除满足老人吃喝拉撒、翻身按摩等基础功能外，还要上得厅堂，进得厨房，具体说，嗅觉、听觉更加灵敏，能听得懂主人的方言；能了解老人情绪，与老人互动，在老人烦躁时给予恰当的安抚；能换洗衣服，清洗秽物；能要外卖或做可口的饭菜……这是否要求太高？有科学家称，人工智能可能即将彻底变革人类社会和经济，甚至是人类的身体和心智。事实上，机器人在棋赛、救火、护理、送快递、汽车驾驶、外科手术等方面均有不俗表现。不久前九寨沟发生地震后仅25秒，机器人就发出首条新闻和图片，包括速报参数、震中地形、周边村镇等十几项内容。以此类推，让保姆机器人具有更多功能、更大本事，当属“小菜一碟”。

此外，它必须价廉物美。养老机器人需求旺盛，推广应用市场十分广阔，无疑是智能企业一片新的蓝海，谁能抢占先机，让养老机器人进入千家万户，必然能形成新的消费热点，夺得新一轮竞争和发展的制高点。我市机器人产业风生水起，重点企业快速成长，人才支撑成效显著，产业集聚初具雏形，掘金机器人养老产业，宁波理应当仁不让。不过，要想把握这种商机，价廉物美是无法回避的条件。有科学家认为，随着科技的发展，人工智能成本也会降低，这应该是养老产业努力的方向。目前，一种可以陪伴孩子和老人的机器人旺仔已批量上市，价格近4000元，这应该能被市场接受，但不知道它有哪些本事，倘若只是谈吐幽默，“又萌又逗”，是难以满足家庭养老需求的。同时，养老机器人还应该更“健康”，软件和硬件都必须过硬，经久耐用，并且加强售后服务，以免却顾客担心买到一堆废铜烂铁的后顾之忧。

上述要求似乎有些苛刻，但研发者应该树立“问题到我为止”理念，即客户反映的任何问题，从“我”开始，由“我”结束，只有如此，才能使养老机器人成为养老产业的有益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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