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代更需要人文愿景

2019的上海，全球智能领域最具影响力的科学家和企业家齐聚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海这座魔力之城正在因精英聚集而更加灵气十足。相信“AI时代”的愿景正在激荡着无数人的心灵。当心头的恐惧与兴奋和希望共存，对这个大会的关注，必然引起无数朋友圈、工作群和家庭餐桌的热烈讨论。

大多数人对人工智能的认识，恐怕还停留在机器人的传说和一只叫外国名的“狗”在围棋的星盘里杀得围棋圣手头上冒汗，最后认输。“不可控”和“战胜不了”的恐惧情绪，让公众更希望看到、听到顶尖的智能专家和“操盘手们”说点啥。

真的不可控吗？

在这次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相比于马化腾在上届大会上提出应围绕可知、可控、可用、可靠来思考人工智能的影响，这一次，他似乎更加从容、理性、正能量，从研究、应用、治理三方面表达了自己对人工智能发展的看法，大有站在云端的感觉。

“双马会”中，马云“马老师”的“智慧说”，似乎也较之于“马总”马斯克的担忧“聪明人”，更加淡定一些。“人没法制造人，机器就是一个玩具”，马云的这句话，其实透出东方人对智能的态度。即便机器有情绪、能思考，但思考毕竟不是思想，真正的思想是光明。

东方人自古以来生活理想的一部分，就是过着田园牧歌式的休闲生活，有时间有空间来提升自己的性灵和智慧。那为什么不呢？因为人工智能，人们可以一周工作3天，一天工作4小时？真正改变人们生活的，是梦想，而不是技术。

看了精彩的“双马会”直播，或许，你看到一个有点斯文的“马老师”，还有一个更加富于气势喊着要去火星的“马总”，似乎一个更加人文，一个更加科技。但在笔者看来，这是两种哲学、两种文化的展示结果。马老师可以“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而马总必须到“火星”上去一下，这样人生才完整。一个是更相信智慧，相信悟的能力；一个更相信科技，相信行动和验证的可靠。悟能得全局，验能走更深，相互补充，才是大用。好在，“马总”终于在“怼”的最后说了一句让人放心的话：“AI就是爱”。

这其实并不是针对人工智能，一个乐观主义者和一个悲观主义者的简单的对话，而是一种东方思维和西方思维的展示。在自己所处领域的最高处，他们看到了不同的愿景。但最后，即便是被公众定义为悲观主义者的“马总”，他也展现了自己对科技愿景后人文愿景的期待。

AI时代人文愿景的实现，需要培育一颗颗人文心灵。人文的心灵是富于创意，富于审美，坚定而沉静。我们的教育，的确需要培养富于新知的下一代，以承载起AI时代的未来，把控好我们的明天。

而当下，正如商汤科技创始人汤晓鸥所讲到的那样，上海这座城市有“三滴水”，为有源头活水来，正在培育着不断蓬勃的原创精神。第一滴，是上海的原创环境；第二滴，是上海吸引和聚集了原创人才；第三滴，是在上海有条件、有平台、有对手，能充分交流学术。原创精神才是发展人工智能的关键。

不了解中国古文化的人，很难有文化自信。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文化艺术的大成无处不是思想和艺术的原创。原创中也包含自墨家流于“偃甲之术”等传说中的“准人工智能”。

所以，虽然马云说人工智能是玩具，是句实话，但人工智能掌握在谁的手里，却至关重要。

让科技向善，AI时代更需要人文愿景，政府、企业和社会在AI治理的原则上，必须达到高度共识。我们要治理的，是一种人工智能生态；要管住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制造和使用人工智能的一双双“能量手”。

秦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