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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Fitbit手环整天都在给我发送记录鼓励我;我的苹果手机会告知我所在的位置、要去的位置以及该如何到达,效果非常好;接下来就是我的本田车了,它会提醒我上次听了哪首歌。我就不想听点儿别的吗?
多数情况下,这些设备都很有用,我也很满意这种强健的连通性带来的便利。在更高的全球化层面上,当我的个人信息汇入千百万人当中时,在规模空前、互联性更强的各类网络的甄选和解析下,我在高度聚合的信息中看到了巨大的价值。
然而,想到处于发展初期的物联网系统存在的安全漏洞,我也有些惶恐不安。正因如此,数字隐私专家克里斯托弗•索戈扬(Christopher Soghoian)才表示,他永远不会把自己的设备直接接入物联网。
那么这些问题为什么不在产品开发阶段就一并解决呢?
这也许是因为在如今纷乱的设计环节中,除非问题已经影响到了设备的日常运行,必须解决,否则工程师都不能予以考虑。乍一看,隐私又怎么会和安卓系统的天线覆盖范围有关系呢?但再过几年,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黄欣国曾经对摩尔定律的终结进行了一番深入思考,断言晶体管数量翻倍速度的放缓将为工程师带来更大的喘息余地,让他们富有创意,能及时应对问题。
也或许是因为技术开发人员认为这些内容超出了他们的工作范畴。几年前,我参加了一个关于核武器扩散的会议,会上也提出了一个类似的问题:核弹设计者在道义上对核武器的用途是否负有责任?那次会议给出的答案是:没有。设计者认为,他们的工作就是制造最好的武器,至于怎么用、用在哪,那就是别人的事了。所以,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和物联网构建人员就不用对安全和隐私负责了吗?那这些问题又该由谁来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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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Fitbit跟踪手环不是核武器,但我也绝对能想象得到,手环收集的数据连同网络上关于我的信息会怎样以间接甚至荒唐的方式成为针对我的武器。
我还注意到,有些程序已经开始在网络上跟踪我的信息了。之前的一次遭遇让我不寒而栗:为了帮一位亲戚安排葬礼,我浏览了一些殡仪馆主页,这之后我就突然开始收到关于丧葬服务保险的邮件了。
这让我想知道:难道我只是个数据集吗?牛津大学教授、谷歌公司的信息哲学家卢恰诺•弗洛里迪(Luciano Floridi)似乎就是这样认为的。弗洛里迪一直在探索一个新兴领域——信息哲学与伦理。他曾帮助谷歌公司提出过一些理念,那就是:在所有人和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IP地址的时代,人到底是什么?罗伯特•哈利特(Robert Herritt)曾经在《太平洋标准》(Pacific Standard)杂志中对弗洛里迪进行了介绍,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对于弗洛里迪来说,你就是你的信息。从有关人体内粒子间关系的数据到生活经历、记忆、信仰,再到基因编码,这一切都构成了你的信息。对于如今在实际生活中困扰我们的重要问题,弗洛里迪的观点也恰好能帮助我们进行思考。”
而我们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和回答,将会指明我们这种痴迷于技术的文化该何去何从。
作者:Susan Hass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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