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皮老殷
随着中国移动一亿户OTT陆续割接到当地省广播电视台的IPTV二级新媒体播控分平台,三大运营商的电视业务正式合围,以各地省广播电视台为依靠,以捆绑自己的宽带业务为手段,赠送IPTV机顶盒,全面围剿当地的有线电视。
8月30日,广电总局又发76号文为此做注脚,当然关于76号文的内容,本号及其他媒体都报道过,在此不做赘述,只予点评。至此,IPTV的地位已经达到历史巅峰,而前一个巅峰是属于有线电视的。
截止到2019年8月份,全国IPTV(含移动OTT)已经超过3亿户,逼近有线电视的最大覆盖3.68亿户、实际入户2.7亿户的规模,而三大运营商的家庭固定宽带则突破了4亿户,规模早已远超有线电视。
而随着5G的建设与发展,家庭宽带将进一步发展,智能电视机也将普及,迟早完成4.5亿户家庭、5亿台电视终端的全覆盖与升级。
铁打的电视台,流水的传播(控)方式
自打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中国大陆陆续出现了电视台,替代了较早前的广播电台和更早前的报纸,成为媒体传播的主流阵地。而与电信业由国家统一投资建设不同,全国的广电是中央、省、市、县四级办出来的。
各省、各市、各县自筹资金、自谋出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建起了三千来个广播电视播出机构。
而最早的传播渠道是地面模拟无线,要竖个室外天线才能看的那种,标志是雪花多、台很少,到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尼克松访华带来并安装在北京饭店的有线电视系统被安徽某机构仿制并大规模开展起来。
电视广播进入有线电视时代,2003年国家广播电影电视管理总局开始搞“免费数字电视平移工程”,可以说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是属于有线电视的。
进入21世纪10年代,宽带开始井喷,而基于宽带的IPTV也开始跃跃欲试,试图打破有线电视一家独大的垄断格局,IPTV是作为广电的颠覆者和替代者的面目出现的。标志就是UT斯达康和各地电信和合作。
那个时候微博刚刚开通,作为新媒体面目出现的微博,给了所有参与者话语权的表达机会,广电派和电信派在微博上撕逼、论战,哪个更强,谁是未来,老殷就是广电派的非典型代表之一。
当时IPTV拳打电视台、脚踢有线电视,以中国版的AOL(america online)为理想,打造自己的接入与内容帝国,建立有围墙的花园,一下子气氛狼奔豕突起来。
东拉西撞了几年后,电信终于找到了百视通这个合作伙伴,百视通把有线电视网的节目信号,卖给了电信运营商,有了直播的IPTV,终于像电视了,而且还不收基础收视维护费,开始被老百姓和用户接受。
但这个业务是非法的!
按照国务院1997年的228号令颁布的《广播电视管理条例》,有线电视网是一地一网、属地专营,虽然不能自办节目,但节目由当地电视台提供。
现在百视通擅自把节目提供给了电信运营商,既越俎代庖、侵犯其他两千多个电视台的版权和利益,又打破了当地有线电视的属地专营政策。
一霎时,投诉、告状雪片般的飞向国家广播电影电视管理总局、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国家广播电视总局。
但百视通抗住了。
于是总局又协调百视通的上级主管单位上海广播电视台,与中央电视台合资设立并运营IPTV播控总平台,在各省市自治区广播电视台建立二级播控分平台。
这样,雁过拔毛,电信运营缴纳的保护费,不,播控服务费,不再由百视通独享,而是当地电视台分走一份,央视IPTV播控总平台再抽走一份,皆大欢喜!
除了有线电视。
于是IPTV也井喷了,当然了,广电总局也认为是自己管理有方,纷纷发文规范,积极介入IPTV,把其纳入管理,成为想当然的政绩。
2010年-2019年,的确是IPTV的时代,IPTV也超越了有线电视,成为电视台电视节目的主流传播方式,三大电信运营商的96个省公司也已经与各省市自治区广播电视台的新媒体部门(公司)磨合的如鱼得水。
然而悲哀的是,IPTV仍然选择了机顶盒的形态,
当年有线电视搞数字化的时候,是有机会搞数字电视一体机的,直接在电视机上插一张类似手机SIM卡的CA,就能进行认证和计费。遗憾的是,被设备厂商欺骗和绑架,最终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机顶盒,一个电视终端变成了双终端、两个遥控器,电视机强大的功能沦为了显示器,机顶盒成了信源。
电视屏是唯一的,而信源是多元和可选的,于是有线电视从必选变为可选,留下了败笔,给IPTV的逆袭创造了条件。
但有线电视的今天,就是IPTV的明天,因为5G来了,OTT更会如鱼得水,丢掉盒子,智能电视机直接上网,强大的芯片与存储、计算能力,更加友好、便捷的人机交互,会使IPTV机顶盒成为鸡肋。
2020伊始,将是智能电视机的时代,真正的OTT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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