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六点半,路上的车很少,我开了好一会儿,才见稀稀拉拉的几辆车。汽车穿梭于渐渐散去的晨雾里,像是大网刚刚过滤了一遍的水域里有点儿失神的漏网之鱼。
冬天的早上是人间烟火的最佳代表,从早餐店里冒出的白烟几乎能让严寒退避三舍。晨练返回的老人边走边吼,让人怀疑他脚下的大地是否已经被踏碎。清洁工佝偻着身子在慢腾腾地清扫落叶,落叶每天都有,而清扫的工作也一日不停,此情此景,多半让人厌倦,反过来看,或许又给人活下去的勇气。三三两两的行人站在公交站牌下,时而望向车来的方向,时而望向车去的方向。如果远去的车尾灯饱含遗憾,忽然临近的车前灯则堪称惊喜。
我在黄河水利学院前面那个街口调头,放下兔宝,赶在7点之前回到小区。文烁迷迷糊糊起床,得知无法玩游戏后咧嘴直哭,我厉声威胁他小心以后一分钟也玩不上。下午三点十二分出门去接他,依然骑电动三轮车。见他在人群里一副站不稳的模样,便问他。还是说没劲儿。我按耐不住反感,冷言道,那只能去住院了。晚上想玩会儿游戏以泄不良情绪,没有实现。于是,一整天的坏情绪如阿拉丁神灯刚打开时冒出的浓烟一样笼罩在我头顶,我渴望阿拉丁现身,用威严肃穆的声音宣布可以满足我三个愿望,但我等到脖子酸疼,依旧是乌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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