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家禽吃饲料。日复一日,农夫将相同的饲料添进相同的饲料槽。当我们入睡时,电脑、平板和智能手机也跟着进入了休息充电时刻。作为信息流的载体,它们在为了支撑一整天的无休止刷屏而做准备。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新的信息的到来。
所以,我们吃的是什么?或许正如亨利·戴维·梭罗在著作《瓦尔登湖》中所描述的那样:
《瓦尔登湖》
“我也敢说,我从来没有从报纸上读到什么值得纪念的新闻。如果我们读到某某人被抢了,或被谋杀或者死于非命了,或一幢房子烧了,或一只船沉了,或一只轮船炸了,或一条母牛在西部铁路上给撞死了,或一只疯狗死了,或冬天有了一大群蚱蜢,——我们不用再读别的了。有这么一条新闻就够了。”
拿我个人的信息流来说,里面基本没有脱离了粗鲁、情绪煽动调调的文章。它们令我身心皆疲。
Mai-Ly Steele所做研究显示,Facebook的信息流功能会对读者造成精神健康危害,也就是抑郁症。尽管负面影响不均匀地作用于每位读者,但几乎所有人的健康值都低于我们的预期值。
信息流就像快餐,我们可以预见其对精神健康的危害。如今,随着网络的普及,人们对互联网的依赖与日俱增,新闻快餐的负面影响自然开始凸显。
实际上,Facebook用户花在信息流上的时间,几乎等同于面对面社交所用时间。Victor Luckerson在谈论信息流算法的发展历史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不管公司如何宣传包装,这个日益复杂的算法的主要目标,是让我们阅读得更多。他们根据偏好将内容推送给用户。当我们的手指不断滚动屏幕至页面底部,信息流不断地填充新的内容,就像农夫添加新的饲料。
这样一来,我们就接触到了大量的信息。Luckerson的研究表明,平均每位用户日消息阅读量为300则,这些消息都是经过算法精细策划过的。但是,渴望阅读更多内容的用户一天能够从他们的“好友”那儿阅读1500则消息。
由于Facebook算法的确是根据用户的阅读偏好来选择内容推送,消息的健康性也就有待争论。也就是说,即使有些用户对消息持批判性看法,但他们仍然会受限于由自己社交圈所决定的消息流中。
我们咀嚼的消息,也是我们的好友们正在咀嚼的内容。从神经学角度来分析,在我们重复接触特定内容模式的过程中,这些“反馈回路”得到了强化。你摄取的内容也就反射在你的思想之中。
此外,我们摄取内容的方式也不健康——坐在电脑屏幕前。我想说的不是辐射问题,而是我们缺乏运动。我们坐在那儿,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屏幕。
早在2002年,M.T. Anderson的反乌托邦小说《Feed》就已经多方地预示了Facebook信息流算法的强大力量。书中描绘了一个相似的根据偏好设置的大脑植入人工智能,它主要是为了宣传虚拟现实社交网络。
其中有一幕是,角色Violet和Titus坐在饭桌前,尝试通过信源来与远隔他方的家人进行交流。而Titus的哥哥则大声回应,以示信源已进入他的大脑。他们几乎不进行现实交流,沉迷于信源,并似乎深受其控。
猜猜Facebook目前正在研究什么?将Oculus Rift纳入麾下后,Facebook将未来十年计划很大一部分押在了虚拟现实技术上,他们声称:“虚拟现实将成为最具社交性的平台。”
虚拟现实技术也有可能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对我们的身体带来负面影响。因此,一些人禁不住要问,随着我们开始入住梦想的世界,这些似梦非醒的负面影响到底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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